懒散的汉子笑了笑,说道:“的确是有些日子没洗澡了。”
白衣男子注视着懒散的汉子,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懒散汉子笑着说道:“现在,我想洗澡。”
白衣男子点点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懒散的汉子发出一声言语。
顷刻之间天穹之中,一条大河横亘。
转瞬之间。
大雨倾盆而至。
“哈哈哈……”
懒散的汉子双手举起,显得很是兴奋,尽情的享受着大雨的清洗。
白衣男子静立在石阶之上,倾盆大雨在距离他身躯三尺之外的时候便是自动的分离。
——
大雨忽然而至。
道德宗的香客门顿时变得慌张起来,忙着朝观内躲雨完全没有没有之前那般的敬仰。
素来被老百姓们称作是活菩萨的道德宗长老则是全然没有了神仙的风范,更是没有了掐指算命的高深莫测,倒是成为了一只只落汤鸡,着急的摆着桌子,忙着将那画好的符出藏起来,以免被大雨毁坏。
“真的是奇怪,这大雨来的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就是啊,刚才那老天爷还是晴朗的很啊。”
“你们看,那天穹之上是不是有一条大河。”
“真的啊,真的是大河,这不是雨水,是河水。”
“……”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观内好像是炸裂了一般。
一位灰袍道人进入到观内。
大雨彻底地浇透了他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怀中紧抱着许多黄符。
“哎,老神仙,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就没有算到这大雨啊?”
一位中年妇女声音尖锐的说道。
许多人都说这道德宗的神仙灵的很,可是这妇人却是觉得无比,她十八之时嫁给了一个屠夫,到现在年过三十,却是一直苦求而不得,这些年来香烧了不少,磕头也磕了不少,捐出的香火钱很是很大的一笔数目,可是她的肚子却是一直不争气。
今日,她可是被自己的老公打着要求子,若是她再不能生孩子,恐怕自己的丈夫就要纳妾了,一旦偏房有了孩子,恐怕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怀着一肚子怨气而来,香也没烧,头也没磕,就遇到了这倾盆大雨,心中愈发的愤懑。
灰袍道人笑了笑,将怀中抱的黄符放下,说道:“庸俗,你什么也不知道,这雨不是天灾,是人祸。”
妇人翻出白眼的说道:“忽悠,继续忽悠。”
言语之间妇人从灰袍道士的手中抢过一把黄符,有些恼怒的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些牛鼻子,老娘为你捐了多少的香火钱,可是你们却是一点能耐都没有,若是老娘被休了,我就咋砸了这道观。”
“哎……这山下的女人似老虎啊。”
灰袍道士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