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薇一听到这儿,嘴角顿时就抽了起来,这名叫菜花女人表面看似长得老成,但听她声音还带着稚气,估计不会超过十六岁,只不过是穿着一身男人的衣裳,那皮肤又显得黑了几分,所以才衬得年纪大了,这会儿崔薇勉强点了点头,看了聂秋染一眼,这才道:“夫君一路回来,恐怕也累了,我让人给送水过来,你先洗漱……”聂秋染脸上长了些胡渣子,看起来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以往崔薇看惯了他白面书生般的斯文儒雅模样,冷不妨瞧他这样子还有些不大习惯。
刚一说完这话,那菜花便已经快人快语道:“我来服侍主公吧,一路都是我服侍的……”崔薇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冷飕飕的看了聂秋染一眼,聂秋染瞧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头是误会了,连忙开口道:“不是,我有话跟薇儿说,你先出去吧!”聂秋染本来想与妻子说话,但这菜花三番两次的插嘴,他也跟着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其实已经半年时间他都没有见到崔薇面了,这会儿早想与她说话,因此皱了眉头开始赶人。
那满脸笑意的少女这会儿脸上露出了受伤之色来,咬着嘴唇看了聂秋染一眼,见他没有看自己,反倒盯着崔薇看,顿时难受的低下了头去,答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碧枝满怀敌意的看了这少女一眼,人家夫妻俩说着话,她来凑什么热闹。这会儿听到聂秋染赶人,心中爽快无比,连忙带着一脸失落的菜花下去了,屋里几个丫头也是识相的,这会儿看到碧枝一走,也接连出去了。
聂秋染上前来便一把将妻子搂进怀中,打横抱了起来就想往怀里走,脑袋朝她脸上压了过去,崔薇本来是真有话要跟他说的,一见他这动作顿时有些羞了,推了他一把:“你老实些!我是真有话跟你说的!”
“等下再说吧,可想死我了,先等一会儿。”一般这样的院子格局聂秋染几乎都知道,虽然从未在这房子里住过,但却依旧准确的走到了崔薇房间里,抱了她就想往床上丢。崔薇是真有话要跟他说,一看到聂秋染恶虎扑羊似的动作,顿时连忙朝床铺边一滚,等聂秋染扑了个空又想朝她身上扑时,连忙拿了个枕头朝他拍了过去。
“我真有话跟你说!”这会儿她是有些恼了,虽然看聂秋染这急不可奈的样子就知道他这半年没干过什么坏事儿,心中也高兴,但看到他一回来就想扑自己上床,依旧是令崔薇脸都黑了大半。情火中烧的男人哪里是一个枕头就能挡得住的,一把就将枕头扯了开来要往地上扔,崔薇一见不好,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伸腿朝他踢了过去,聂秋染伸手抓了她脚踝就将她拉了到自己面前来,欺身便压了过去。
“你你等等。”雨点似的吻落在崔薇眉心与眼皮处,顺着往下便要含了她嘴唇,崔薇挣扎不休,一看这样子要是自己再不说就恐怕没机会现在说了,也顾不得挣扎以及想与他好好说的意思,连忙便直接道:“聂娇出事了。”
聂秋染原本密切紧促的吻落在她身上,冷不妨听到崔薇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动作便缓了下来。
看来他果然是很在乎那个女儿,只是不知道是在乎的是自己生的女儿,还是现在这个唤着他爹的聂娇。崔薇本来是想让他停下来的,但见他真的停下来,还是因为聂娇的事儿停了,顿时心头有些不舒服了起来:“果然,只有说她你才真正要听了。”聂秋染看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儿,连忙又低了头下去在她唇上吮了一下,才喘着气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她出什么事儿了?”
“她不是聂娇。”崔薇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平静而又冷然,伸手推了聂秋染一把,怕他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她只是不知从哪儿来的孤魂野鬼!”
原本只当崔薇是与女儿闹了不快而已,毕竟聂娇的脾气聂秋染心头也有数,光是听她半年前喊崔薇那一句贱人便令聂秋染心中不满,两母女要是能闹别扭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这会儿听到崔薇这样说了,聂秋染才觉得事情并非是自己想像中那样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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