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剑阵”虽然威力惊人,对付寻常武林人士无往不利,但秦川武功已臻一流高手之境,自然困他不住。
回身望时,只见邓、连二人各自挥舞兵器,与八名道人的天门剑阵激斗在一起。邓长老使的是单刀,连栋使的却是双戟。
秦川连破一波又一波的“天门剑阵”,毫无怯意。他不愿多伤人命,长剑霍霍,拳脚呼呼,虽铡看似一阵狂风暴雨的大攻特攻,实则是点到即止,只打得群道剑折人翻,呻吟哀号之声大作。
他斜目一瞥眼间,只见邓、连二人也各自破了两阵,心想:“泰山派有百余之众,若是这般耗下去,只怕他二人难以支持下去。”
斗到分际,又一瞥眼间,望见通虚正站在殿门台阶上挥舞长剑,指挥作战,他心念一动,当即又斩断两柄刺向自身右胁的剑尖,双足一点,倏地从人丛之中飞越而出,跃向殿门,猛往通虚扑去。
宁虚忽见秦川如飞将军自天而降,一惊之下,当即挺剑迎上,不待秦川落下,纵身过去,刷刷刷三剑,径削他的双腿。
他是泰山派前掌门谷虚的师弟,剑法也自不凡。但秦川已见识过谷虚、木虚等人的泰山剑法,对这招“顽石点头”殊不陌生,当即双腿连环踢出,“狂风落叶腿”快若狂风,竟不畏利剑,齐齐踢到。
宁虚大惊之下,急忙撤剑,向后跃出。
秦川身法何等迅捷,不待他站定身子,倏地欺身逼近,剑刃颤动,已在他喉头上轻轻一割,划了道浅浅的口子。
霎时间宁虚心胆俱裂,全身冰冷,直道咽喉已断,当即抛下长剑,面如土色,簌簌发抖。秦川出手如电,连点他胸前六处大穴,又从他怀中取出那柄银色拂尘,高举过顶,扬声叫道:“大家住手!”
他内功深湛之极,这一声断喝,登时回荡在玉皇顶上,犹似春雷大作,人人耳中嗡嗡作响。观中激斗的众人同时打了个寒噤,纷纷停下。
只见秦川高举着那柄银白色的拂尘,朗声道:“泰山派众弟子听着,贵派掌门信物在此,大家不得造次!”
这一下奇变横生,群道眼睁睁的望着秦川,面面相觑,又是错愕,又是诧异,均是作声不得。
便在这时,陡听得呼呼声中,人影晃动,只见邓、连二人已快步抢到秦川身边,各执兵器,在旁守护。
秦川目光向人群中望去,朗声问道:“通虚道长何在?”通虚在人群中应声而出,行礼道:“秦少侠有何吩咐?”
秦川道:“这柄拂尘乃贵派掌门信物,在下不便掌管,且请道长收回!”
通虚双手连摇,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本派的银丝拂尘,只有掌门才能收执!贫道何德何能,岂敢觊觎宝物?”
群道中有不少人叫嚷起来:“通虚师兄,还是你来做掌门吧?”“不错,通虚师兄做比宁虚好得多,至少不会投靠魔道,胡作非为。”“总之不能再让宁虚这个叛徒再做掌门!”“本派掌门,非通虚师兄莫属!”
通虚大摇其头,不敢接拂尘。
秦川心下嘀咕:“这位通虚道长为人虽不坏,胆量却不大,不足以担当大事!”朗声道:“通虚道长,请先将敝帮被关押的朋友放出来,在下立将贵派宝物奉还如何?至于贵派谁做掌门,还是各位速速酌定!”
群道一阵扰嚷,议论纷纷,始终拿不定主意。
忽然一名黄皮道人叫道:“通虚师兄,你为什么不愿做本派掌门,难道你想把本派继续交给宁虚不成?”
通虚向宁虚瞪了一眼,“呸”的一声,在地下重重吐了口唾沫,道:“这个叛徒只会令我泰山派蒙羞!”
那黄皮道人道:“既如此,你为何不做这个掌门?”
通虚叹道:“静虚师弟,我自问武功不及谷虚师兄,连他也……也甘心投靠天道盟,做什么‘天道使者,’唉,我是怕天道盟的人再来泰山,我打不过人家……”
泰山派群道商议不决,均以“天道盟”为患。
秦川听到这里,蓦地里后腰一麻,已被人不声不响的点了穴。一惊之下,只听邓长老叫道:“连栋,你想干甚么……”他心中一凛:“不好,是连栋暗算我!” 其时只有连栋和邓长老分别守护在他背后,他万万没有想到,变生肘腋,竟会是身边人骤然发难,出手暗算了自己。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兵刃相撞甚急,却是邓长老和连栋单刀对双戟,生死相搏的激斗了起来。(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