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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话语一出，老妪脸上露出笑容，凌云子也笑了，至于神师老者，闭目不语。

“我还以为，你直至离开，都不会问。”老妪笑道。

“此事我们之前不知晓原因，调查之下，才明白，是你身上的气息导致！”回答孟浩的，不是老妪，而是凌云子。

“我的气息？”孟浩双眼一凝，他脑海中立刻将之前猜测的可能性，排除了大半。

“妖修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他们不是修士，也不是真正的妖，而是在这第九海的独特环境下，蜕变出现的另一种存在。”凌云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介绍了妖修。

“因似修非修，因似妖非妖，故而他们自称为……妖修！”

“这种妖修，整个山海界，唯有海中才有，而你之前在外面第九海上看到的那些海兽，是还没有蜕变完成的，灵智不高，可若给它们足够的时间，也有成为妖修的可能。”

“妖修，自称一族，极为排外，如这第九海的妖修，哪怕本体不同，可却都是一个族群，哪怕那些没有开灵的海兽，也是他们的族人。

若有人敢伤了他们的族人，哪怕只伤了一个，站在他们面前，也会被他们立刻感受到气息。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都有血脉关联，你可以想象，这整个第九海，实际上真正的主人，不是修士，而是他们。”凌云子看了孟浩一眼，缓缓说道。

孟浩听到这里，愣在那里，睁大了眼，他想到了近乎所有的可能性，但却没有想到，居然……与他猜测的没有丝毫关联。

事情的真相，远远没有孟浩想象的复杂，不是封妖一脉，不是因那黑色灵仙石，不是什么方家的夙敌，也不是侵犯了谁的利益。

孟浩苦笑，他已想到了答案。

“一旦成为妖修，实际上与修士没有太多的区别，甚至在某些方面，要强过我辈修士，他们在修行中，可以成仙，可以入古，也能踏道。”

“多少年来，有妖修离开，出现在第九山海的很多区域，各个星辰，繁衍出了无数的后代，不过可惜，唯有在这第九海，才会开灵成为妖修，而在其他区域，却做不到。”

“可无论如何，那些在各个星辰上的海洋里的海兽，究其根本，是他们的同族，甚至还有一些是血脉至亲。”凌云子看到了孟浩的苦笑，也不由得神色古怪起来，实际上，他们三个老家伙，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明白了。”孟浩长叹一声。

“天下海鲜一家亲……”孟浩觉得很委屈，他可以想象，南天星的天河海上，那些被他杀了不知多少数量的海兽，必定都是与这些妖修是同族。

哪怕之间隔了不知多少代，哪怕弱的不得了，可却改变不了它们的血脉，如果只是杀了一些，与正常的修士一样，只是偶尔遇到杀戮，那么在这第九海，在这九海神界，想来不会引起什么波动。

那些妖修与修士一样，不会因一个人杀了一些没开灵的同族，就血仇到底，可孟浩……他杀的不是一些，而是近乎整个天河海内，所有的海兽，如同是灭了妖修的一整支血脉后代。

仅仅是妖心，就不知获取了多少。

死在他手中的海兽，数量之多，足以让他的身上，沾染了浓郁的无法形容的气息，当具备这样气息的人，出现在第九海，出现在那些妖修面前时，那种仇恨的感觉，就可以想象了。

孟浩极为郁闷，若是其他原因，他还可以想办法改变一下，毕竟这里是第九海，他也不想与那些妖修之间不死不休。

可若是因为气息的原因……涉及到族群之间的感应，在它们看去，孟浩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此事孟浩没办法解决了。

“这气息能掩盖么？”孟浩问道。

“这气息，掩盖不掉。”凌云子叹了口气。

“你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尽可量的不要离开宗门，此事实在是无法提前预料，谁能想到，你居然身上有如此浓郁的气息。”凌云子也郁闷。

“第九海，真正的主人，是这些妖修，九海神界虽然在这里，可实际上真的去追朔，应该是我们强行占据。”老妪缓缓说道。

“不过这些妖修之所以能开灵，传说与海梦至尊有关，所以多年来，我们彼此都是同存，相互认可，而妖修一脉，无论是在这第九山海，还是在其他山海，都是任何一处九海神界内，都存在的势力。”

“你也不必烦恼，妖修一脉，既然也是九海神界的一部分，那就要遵循宗门的规定，一切……以序列为先！”

“此事，你可以当成是另一种试炼好了。”老妪看了孟浩一眼。

孟浩叹了口气，只能点头，抱拳一拜后，转身离开了大殿，走出时，有寒风吹来，孟浩站在这山顶，看向远方，在这个高度，他可以看到大半个九海神界。

“罢了，既然无法化解，那就不去想了。”孟浩从储物袋内拿出一枚玉简，神识一扫，立刻眼前出现了一副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