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好,说明洪孝礼有事在隐瞒,既然不想公之于众就一定是他所忌惮的事,他并不是没有破绽,这就是他的软肋。”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终落在洪孝礼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身上,言西月看我一直注视这那两人,探过头来告诉我,左边的叫洪达,是洪孝礼的长子,右边的叫洪进。
言西月给我出的谋略是先从洪孝礼两个儿子身上下手,所以我特别留意了他们两个人。
洪达个字稍微高一点,举手投足颇向洪孝礼,估计潜移默化中一直把洪孝礼当他崇拜的对象,可惜只是形似神韵差了很多,洪孝礼站在他前面就像一座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大山。
看洪孝礼这把年纪还没有放权的意思,我想这个洪达多半还差点火候,看到这里我对身旁的言西月说。
“你看看洪达的面相如何?”
言西月远远观望一番后低声对我说。
“洪达的面相三停平等,发际至印堂为上停,自山根至准头为中停,人中至地阁为下停,一生衣禄无亏,虽比不上洪孝礼富贵双全但也算是好面相,可惜……”
“可惜此人腮见耳后,心内狡贪。”我打断言西月的话胸有成竹的说。“贪者贫贱,狡者多失,他虽然一生衣禄无亏但过五十而贱,自作孽不可活。”
言西月点头称是,看了看洪达旁边的洪进,意味深长的告诉我。
“似乎洪进要比洪达面相好的多。”
洪进看他的举止就知道是一个很内敛的人,站在洪孝礼身旁话很少,除了点头微笑几乎所有的寒暄客套都是由洪孝礼和洪达来完成,他站在这两人身后很是平静,给人感觉愚钝的很。
言西月说他面相比洪达好,我也认同富贵都在洪达之上,我让言西月看洪进的眼相,言西月很快就回答我。
“洪进双目清细长而有神,不昏暗斜视,眉清秀而有光,不粗散,必为聪明俊秀登第之上。”
“你看他像聪明人吗?”我反问。
言西月再次仔细留意洪进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但很快舒展开。
“韬光养晦!”
我摇了摇头告诉言西月,韬光养晦这四个字放在洪进身上就是糟蹋,洪进是聪明人无疑,站在洪孝礼身边,没有丝毫锐气,洪孝礼气势长虹周围的人都无法企及,可洪达太想要表现自己,出出想出风头,本来剑锋不利又在洪孝礼的面前,更是望其项背,毫无光芒可言,远远看着他犹如跳梁小丑。
反观洪进藏而不露,虽然中规中矩不显山露水,但远比洪达更要有臣服,不过洪进眼恶,鼻勾,此相人情难睦,吃人心髓,如此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却表现出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和他的面相格格不入,藏而不露定有所图,能伪装的这么好,想必要图谋的事非同一般。
要拿回金漆五龙龙椅,洪孝礼这两个儿子是关键,我掐指从他二人的面相反推他们八字,算出来的结果从洪孝礼手上接手洪家基业的是洪达。
知子莫若父,洪孝礼不是愚笨的人,在洪达和洪进之间,我这个外人都看的出来,洪进明显比洪达更适合,可洪孝礼还是选择了洪达,想必仅仅是因为洪达是长子的缘故,看得出洪孝礼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洪达和洪进二人,你看从谁身上下手合适?”我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问。
“既然洪达会接手洪家基业,当然从他身上下手合适。”
“洪达多狡贪,这样的人虽然愚钝,可无大志,看今天他的举动,想必他也心知肚明,洪孝礼早晚要把一切交到他手里。”我摇着头想了想说。“向他这样的人,既然有了洪家基业就足以让他满足,根本对其他一切不会放在心上。”
“洪进?!”言西月皱了皱眉头大为不解的说。“如果选洪进,这个人聪明多算计,恐怕没有洪达那样好对付。”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他还不是智者,洪进藏而不露有意隐其锋芒,是想谋取洪达的位置,两子夺嫡洪进胜算更大,之所以现在没动手,那是因为洪孝礼还在,或者说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给他安排一个。”
“怎么安排?”言西月茫然的问。
“挑拨离间的事你比我在行的多,以前你能做到,现在当然也可以。”我冷冷一笑转头看着言西月。“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让洪进不再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