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说,总之我一定能处理妥当。”
她不说,叶鸿飞就追去了凝烟阁,直视她的目光,道:“阿姐,你是不是想从程濯那下手?”
叶鸿飞在这个家里其实比较没存在感,这跟他的性子有关,但他比所有人都更细心。
叶锦夕闻言就笑了,“还是我弟弟聪明。”
叶鸿飞挑眉,“需要我帮忙?”
他姐精得跟猴儿似的,在娘那都没松口,却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摆明了别有居心。
叶锦夕笑容扩大,“那你帮不帮?”
叶鸿飞能说‘不’么?
不能。
“你特意避开了娘,看来这事儿有些出格…”叶鸿飞冷静分析,末了一挑眉,“你要去见程濯?”
这小子是会读心术吧?
叶锦夕在心中如斯腹诽,面上依旧淡定,“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鸿飞沉吟一会儿,道:“为何不找大哥?”
女子不可私见外男,若有兄长相陪,则可避去许多麻烦。
叶锦夕叹一声,“我倒是想,但大哥那个性子你也知道,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没准儿还会自己去找程濯,言辞拒绝。虽然可能咱们小人之心,可我们家在京城到底无权无势,大哥还得通过科考入仕的。万一靖宁侯府咽不下这口气暗中使绊子,大哥的前程不就毁了?事关我自身,还是我自己解决更为妥当,一劳永逸嘛不是。”
叶鸿飞不说话了。
兄长的确是有些书生不可避免的迂腐和保守,又风骨凛然。真到万不得已,怕是宁可得罪权贵,也不会同意自个儿妹妹冒险去和程濯谈判。
“我已经打听过了,程濯还未入仕,除了吃喝玩乐游山玩水,没干什么正经事。你寻个休闲之日去堵他,将他请去望乡楼,到时候我就扮做你的丫鬟。悄悄的,别惊动旁人。”
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叶常安和赵氏。
叶鸿飞口风严得很,谁也没说。叶锦夕要出门,就不可能瞒过赵氏,借口她早想好了。
“娘,我琢磨着既然是装病就得越逼真越好,省得传出了风声,平白得罪了靖宁侯府。这几日我就呆在屋子里,无论谁来我都不见。”
赵氏答应了。
她不见外人,总得见家里人。得亏是这几日几乎天天都有人登门拜访,赵氏身为当家主母要招待客人,也就顾不上女儿那边了。于是叶锦夕就顺利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程濯近来其实比较安分,天天盼着心上人病愈,然后母亲派人去提亲,所以想堵他还有点难。叶鸿飞索性让人去下了帖子,邀他望乡楼一聚。
心上人的亲弟弟那不就是他未来小舅子?
程濯正想打听打听心上人休养得如何了,机会就送上门来了,他喜上眉梢,当即就匆匆出门了。
望乡楼是京城最大的茶楼,每日宾客云集,一楼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新淘来话本子,宾客们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搁往日里,程濯肯定会坐下来听一听,顺带还评价一二,今日他却没这兴致,直接就去了二楼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