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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然疼的脸色发白，几乎跪在地上。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道声音。

那仿佛是来自于天外的声音，回荡在谢清然的脑海里。

她浑身都特别的疼，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要倒在地上翻滚。

谢清然强行压下痛苦，冷下来的声音都仿佛带着某种颤抖的意思，“你是天道？”

“怪物，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谢清然发出一声很低的笑声。

怪物啊……

天道这是觉得她死的太晚了，所以，亲自来杀她了吗？

“嗷呜在哪里？”谢清然问。

嗷呜的气息就在这里。

谢清然不会记错的。

“那只小老虎不在这里，只不过，是我在这里放了点它的气息，你就亲自送上门来了。”

天道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庄严，可谢清然却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最后几个月，你都不能给我。”

“我已经给了你很多年的时间了。”

“司然，不要不识好歹。”

谢清然轻轻笑了一声，“司然早就死了，我是谢清然。”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叫什么名字，都和我没关系。”

天道化作一道风，环绕在谢清然的身边，风变幻成了刀刃，让谢清然身上又多了不少的伤口。

谢清然听着天道的语气，从中发现了一点什么。

“是我的存在，在现在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吗？”

谢清然的声音发抖，努力从里面分辨天道的语气。

“谁让你，碰到了不该让你碰的人。”

谢清然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天道已经不再给她机会。

最后一道攻击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道，狠狠的打在了谢清然的身上。

她瞳孔放大，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过去的二十多年，每一个人都在她的脑海里飞速闪过，最后，变成今天和她见面的纪沉。

纪沉说，还想陪她这几个月。

几个月的时间，也没有了。

谢清然觉得嗓子很不舒服，她想咳一声，结果却有血腥味从嘴里溢出来。

她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听到了有人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眨了下眼睛，想回应，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谢清然的手指握紧，她伸着手，想要去抓什么东西，最后，还是归于黑暗。

“然然，然然……”司沐的眼睛发红，“为什么，为什么？”

司长云的眼神发狠，他突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狐狸，飞上天空。

天道把他打落，司长云吐了口血，又变回了人形。

“小叔。”司沐看过来。

司长云轻咳一声，擦去嘴角鲜血，“我们……带然然回家去。”

谢清然现在的魂魄还没散，但是两个人害怕在路上出什么事情，把谢清然放在一个结界里面。

谢清然脸色惨白的躺在被司长云做好的结界里面。

她的脸上身上还有鲜血，已经完全变回了之前脆弱的样子。

司长云给她的障眼法，在刚才天道的动手之下，已经完全消失。

她还想用这个障眼法把大家瞒过去这几个月，但是没有想到，天道连这短短的几个月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