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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亵渎
这个醒来就让人变的忧心忡忡的早晨,众人又一次围坐在了急救车尾部的矮桌周围,等着匆忙离开的艾德和汉瓦德把大家的早餐带回来,也趁机拆开了各自刚刚从热气球那里得到的包裹。
缝纫机和摇篮夫妇的的包裹看起来最大,这对夫妻一边往外拿一边做起了介绍。
“这是兔儿骑特产的咖啡,它可比香烟更加提神。”
缝纫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大号玻璃罐头瓶,“我拜托我妈妈提前帮我把咖啡豆磨成粉了,这能帮我们节省不少宝贵的时间。”
“这个送给你们的礼物”
摇篮说着,已经打开了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串串不同大小的蓝色玻璃吊坠分给了大家。
“这是什么?”雪绒花接过属于她的吊坠好奇的问道。
“该看看我得到什么礼物了”雪绒花说话间,已经撕开了属于她的包裹盒子。
“它当然有用”
卫燃没接酒壶,只是重新戴上手套,给仍旧有力气嚎叫的少校扎上止痛之后,将他推到汽灯下,正对着手术室的大门,肆无忌惮的给手术室里的同僚们展示了一番兽医真正的粗糙和高效。
“你能继续缝合吗?”卫燃朝被吓坏了的雪绒花问道。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给你重新过个生日。”
“该你们了”
“这是兔儿骑的蓝眼睛”
“但愿吧”
“我知道”拉玛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我早就知道,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出去吧,我相信这位先生。”
“那些是相纸?”
“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和祖父”
“我们只是医生”缝纫机开口说道,只不过他那语气里,却多了些愤懑和无奈。 闲聊随着卫燃和缝纫机不分先后的切开伤口周围停下来,这手术室里也只剩下了那台收音机略带杂音的法语广播。
“我来帮你吧”
换言之,能送到他的手术台上的,基本上都是死亡率更高的“急活”、“重活”。
摇篮颇为自豪的解释道,“自从加入MSF以来,每接生一个孩子我都会拍下一张照片,我快要接生第500个小天使了。”
卫燃无比痛快的的说道,“放下你们的武器,也放开我们的人,然后离开手术室等着,你们的身上并不干净,在旁边会让他的伤口感染的。”
话音未落,最先进来的人已经走到卫燃和雪绒花负责的手术台旁边,伸手就要把卫燃正在缝合伤口的伤员推开。
“不,我不走。”雪绒花和11岁的拉玛近乎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当啷”
“你大可以额外问问我内裤穿的什么尺码”卫燃说话间重新拿起了持针器,“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
缝纫机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继承餐厅的,我讨厌厨房里的味道,我更喜欢手术室里的味道和氛围。”
卫燃笑了笑,一边继续缝合着血管一边答道,“以前我是个医疗兵。”
雪绒花抬头呆滞的看着卫燃,显然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拿出一台相机给她拍一张照片。
指挥着大人和孩子们在车头的位置站成前后两排,卫燃将相机架在一个200升的空油桶上找好角度,随后按下自拍拨杆,快步跑过去站在了雪绒花的身旁。
“和朋友一起做生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医疗兵?哪支部队?”雪绒花加入了话题问道。
卫燃故意插科打诨的说道,“都被你的爸爸妈妈送来的蛋糕感动的哭了,我当然要拍下来,到时候你可以把照片寄给你的爸爸妈妈。”
“以前氨
不过我想,我的儿子亚沙尔肯定有兴趣继承餐厅,自从摇篮帮我生下亚沙尔之后,我的爸爸已经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了。”
卫燃笑着说道,“她是个法国人,杀羊和阉割的技术非常好。”
“如果战争也讲公平就不用打仗了”
摇篮纠正道,“不然为什么每次给我们寄来的包裹里都会放那么多的蓝眼睛。”
雪绒花又哭又笑的抽了抽鼻子,指着那块几乎把铁皮盒子填满,略显融化的蛋糕说道,“那是萨赫蛋糕,你们知道茜茜公主吗?那也是她最喜欢的吃的蛋糕。我每年过生日,妈妈都会给我买一块这种蛋糕。”
迟疑片刻,摇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雪绒花,不,克拉拉,你回家吧,带着拉玛,带着艾德,带着汉瓦德和达拉尔离开篱笆嫩吧。”
雪绒花仅仅只看了一眼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一边忙着做术前准备一边抱怨道,“那些混蛋到底在贝鲁特周围埋下了多少地雷?”
她们在本该同样被当成小公主的年纪,却在经历着永无尽头的战火炙烤。以至于让她们在如此小的年纪,就已经过早坚强的学会了忍住眼泪,去安慰远比自己更加成熟的人。
后来我祖父还是从我爸爸由战俘营里寄回家的信件里知道了真相,他开除了我爸爸的朋友。”
缝纫机答道,“下班之后也在我父亲的店里担任屠宰工,杀羊、杀牛或者杀鸡,这份工作我从12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拉玛,帮忙给收音机换个音乐频道。”
“没问题”
摇篮说着,已经脱掉手套走了过来,同时朝卫燃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摇篮最先响应了卫燃的提议,“无论接下来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趁早离开,都该拍些照片的。
第一张合影拍完,他又立刻招呼着四个小帮手在车头前站好,给他们拍了张合影。
拉玛话音未落,一个拿着AK的士兵便粗暴的推开了木门,顺便也把守门的达拉尔撞倒在地。
闻言,那名长枪党成员最终挥挥手,他身后的两名属下也松开了艾德和汉瓦德。
缝纫机笃定的说道,同时已经起身,拿起最大的一个蓝眼睛吊坠走到车头的位置,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探身将其挂在了倒车镜上。
“怪不得你的绰号叫兽医”摇篮准确的找到了卫燃绰号的出处。
闻言,后者打了个激灵,随后忙不迭的点点头。
卫燃根本不在乎对准自己的枪口,语气格外自信的说道,“我只能保证我是这座医院技术最好的人,还敢保证你再耽搁时间,你的老板就只能等死了。”
后者愣了愣,随后脱掉了手套扯下口罩,接过酒壶灌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液——那里面装的是金糜子酒。
如此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回归任务,卫燃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摇篮便开口提议道,“兽医,让我给你和雪绒花也拍一张合影吧。”
缝纫机解释道,“是非常灵验的护身符,如果它哪天碎了,那么就是帮你承受了一次不幸。”
算是超额完成了回归任务之一,卫燃拿上那台收音机和随身酒壶,又拿上几包香烟,等姑娘们重新给脸上涂抹了黑色的污渍,又锁上了车库的铁门,一行大人孩子这才结伴走向了他们负责的那间手术室。
缝纫机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们会死在这里”
“然后呢?”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嘿?你已经处理好伤口了?”缝纫机说完,还不忘探头穿过拉帘看了眼卫燃这边。
“确实该拍一张1
缝纫机严肃的说道,他此时已经把11岁的拉玛当做了成年人。
“趁着早餐开始之前,看看我的邮包里都有都什么好东西吧。”卫燃适时的转移了话题,顺便打开了他面前的包裹。
“我”
“啊?”
卫燃说着又指了指雪绒花的包裹盒子里鼓鼓囊囊的那些旧报纸,“另外,那里面似乎还有些东西。”
卫燃招呼着缝纫机和摇篮站在了车头的正前方,找好角度给他们也拍了张照片。
“咕噜”
闻言,这名长枪党成员最终拿着武器,带着手下退出了手术室。
“他还是在乎的”
雪绒花说着,伸手从领口揪出了她的白金项链,将那枚也就五毛钱硬币大小的蓝色玻璃吊坠和那枚档位军戒指挂在了一起。
“救活少校,否则你们都要死。”
紧随其后,却是一辆担架车被推了进来,这担架车上,还躺着一个穿着制服,手上戴着硕大戒指的男人。在这男人肩膀的位置,还有一道枪伤。
哪怕你们接受了正规的训练成为真正合格的军人,也能杀死更多的敌人。”
卫燃用英语平淡的说道,“人我们会救,你们要出去,尤其不要威胁我的助手。
“美国的海蜂营,工兵部队,那里的人都是一群人渣和牲口。”卫燃忍不住念叨着,他被口罩包裹住的脸上,却也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
摇篮认真的劝慰道,“你们该用现在的时间去学习很多东西,如果你们未来成为医生,你们回到这里就能救更多的人。
缝纫机说道,“我的爸爸本来该和他的好朋友一起接受我祖父留下的烤肉店的,但是我爸爸的朋友被他的好朋友蒙骗参加了潮藓战争。”
“他的朋友呢?”原本情绪有些低落的雪绒花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紧随其后,又有两名长枪党士兵各自揪着艾德和汉瓦德的脖领子,用手里的手枪顶着他们的后脑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