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连自己也快要听不得见。
瞿锦却似司空见惯,慢慢带着我走着:“我
听嘉姑姑说,你是福公公送来的人,还特意叮嘱了要让你……嗯,要特意关照你,看来你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了。”
不是会很难过,是毫无意外的绝对难过。
冬日里天气本就异常的寒冷,宫女们都住在一处,所能得到的保暖资源毕竟有限。
甫回到住处,瞿锦便气道:“这些丫头,把你那份床被都给拿去了,存了心不让你好过。”
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小宫女,明知道其他人针对于我,纵使气恼不过,但也没甚么法子可以帮我。
瞿锦气了几下,似乎见我没甚反应,于是扯着我的袖子,道:“我帮不了你什么,你先吃点儿东西,晚些时候我给你送些热水过来暖着。”
悄声儿给我塞了一个馒头在手里。
瞿锦很快地便走了,我知她回去和嘉姑姑禀明我的情况了,遂道了声谢,便再不言语。
瞿锦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过来将我手里的馒头打落在地。
“这个时辰谁准你吃东西?”那人趾高气扬,说话口气也不小,“……不过,听说你也一天没吃饭了,料想你也没多少力气干活,现下周围没人,你就吃也无妨。”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轻呸,她才笑着将那馒头放回我的手中。
我接过,但并不动作。
那人复说道:“给你吃你还不吃,好心当做狼心肺?”
说着,人已经动手,夺过我手里拿着的馒头,强硬地便要塞到我的嘴里去。
我紧咬着唇,不肯张嘴。
她便怒喝:“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这儿我做主,让你几分颜色,你倒真当自己是来这里享福的了。”
唇畔被她掐着,指甲毫无轻重地划着我的皮肉。
身上负伤,且已经被冻得太久,竟挣扎不得半分,只能任由她将那馒头堵在我的嘴里。
“吃!给我咽下去,敢吐出来,我要你好看!”
几乎堵得窒息。
但她却似能从中获得快感,捂着我的嘴强逼我将馒头吞咽下去。
似乎捂得累了,她微微松了手,我便再忍不住,一把推开了她,歪头将那些东西都尽数给吐了出来。
但听她尖叫一声,揪着我的头发往一旁摔去:“贱蹄子,胆敢吐在我的新鞋子上去。”
肚腹上遭到重重一击。
那人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腹上,我疼得弓起身来,她便就势拿鞋子在我的身上擦着。
“可是嘉姑姑特意叮嘱要好好关照你的,你若是识相些,或许我也就网开一面……”
稍稍顿了一会儿,她又道:“给我把鞋子上的脏东西都给舔干净了,今日我就先放过了你,否则……”她笑着,“否则……日后有得你好受的。”
生怕我这个瞎子看不见似的,那只脚已经抬到了我的下巴处。
她勾起我的下颚,轻轻笑着:“快些,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令人作呕的味道盈满鼻尖,我紧闭着嘴,方勉强忍住了再度反胃呕吐的心思。
鞋底粗糙,磨挲着我的下巴,而后那只脚不轻不重地敲打着我的脸颊:“丑瞎子,你可要记好了,我郑越就是让你现在立即跳进粪水里面,你都得给我立马就跳进去。”
不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人却已经将鞋子放到了我的唇边……